拄着拐杖的老人粗看上去就像一棵树。lU0露在布衫外的皮肤在常年劳作的yAn光暴晒下满布着褐斑,就好像树皮一样粗糙,诉说着这个老人经历过漫长的岁月,甚至连古稀老者在他的面前也只不过是孩子。然而老人那像树木根须一样缠绕着的白胡子与狂野的长发就好像年轻人一样浓密旺盛,并且他站直的身形也像柏树一样坚挺。

        无情的岁月可以使这个老人骨骼中的钙质流失,肌r0U逐渐缩减,却无法磨灭生命曾经猛烈绽放过留下来的JiNg气神。就算这位老人现在身高已经b不过他身旁的中年男子了,但戴蒙德只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出,这位老人年轻时一定是一个伟岸的猛男子。

        他就是楚行健的玄祖父,现年一百二十五岁了。这个老人出生于当时刚被日本吞并不久的北海道,作为阿依努族原住民,他早年曾被强制徵召进日军参与过日俄战争、日清战争。因为看不惯当时日军在旅顺屠杀中的暴行,成为了「逃兵」,从此更名改姓在关外隐居。这一段连老人妻子儿nV都不知道,被老人缄默回避的过去发生在十九世纪末期,如今已是二十一世纪初,这位亲眼见证了三个世纪时代巨变的老人可能也是当今世上最长寿的人了。

        子nV一辈已经全部过世,孙辈还健在的数人都移居进大城市中,到了第五世孙则不止居留在东北大地,甚至在大江南北都有老人的後代。但这位老人却拒绝了所有孙子孙nV的邀请,不去城市中享受便利的生活,独自居住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地方——这个村落是善良的妻子当年好心收留陷入濒Si的他,给了这位老人新的人生的场所。

        他并不是一心等Si,而是好好活着,默默地继续见证时代。只不过这位老人希望在人生的最後——这个日子已经不会太远了,人的大限是刻在端粒T中无法违逆的终点——能够与最Ai的人葬在一起。

        「就是他们,楚行健在香港时曾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勇敢的孩子们。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我的nV儿。」

        「很有JiNg神的小丫头。很像你,眼睛很像你,柳教授。」

        「然後我nV儿右手边的nV孩就是……」

        「啊,我认得出……确实是小健信里说的那样,我看得出,没错。她和她NN的NN年轻时太像了……」

        和老人对话,被叫做「柳教授」的中年男子戴着金丝夹鼻眼镜,显得很是斯文。灰褐sE闪耀着知X的瞳孔遗传给了nV儿,同时也是这个皮肤过白的男子并非主T民族的特徵。民族意义上柳教授和nV儿艾玛拉德一样是半汉族半俄罗斯族,不过戴蒙德不会把这对父nV当做「外人」,这对父nV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外人」,就好像楚行健的玄祖父早已把根认定在此处一样。

        柳教授曾是空管司的司长。他在过去就对戴蒙德和妹妹墨慧珀有恩,因此半年多前天湖市事件中,一直居留在天湖市的那个戴蒙德的一半分身愿意信任这个学者,借出自己的力量。之後也是柳教授牵头处理下,选择者解放战线与空管司暂时结盟。

        然而在二月末的香港事件中,空管司的绿白双王在一战中同时被自由之音的诺因斯坦击坠,双双陨落。仅仅是一战就损失了两张最大的王牌,柳教授代替部下承担了空管司在香港惨败的全部责任被免去一切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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