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彼此还带着那些记忆,或许是因为执念太深,但都默契的绝口不提,把选择权交给了安萝。
“按照约定,你退出。”
窗户开着,烟味极淡,深秋气温渐冷,院子里那棵梧桐树树叶有些发h,贺西楼低眸凝着地上的落叶,半晌,他说,“好。”
贺昭和安萝的婚礼定在四月份,贺军没有出国,年前就开始筹备婚事,等到除夕夜他们回贺家吃年夜饭,坐在一起商量,安萝没有家人,远方亲戚也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当年安萝父亲在救援过程中牺牲,那些亲戚个个都避着,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安萝那时年纪小,但也能记事了,婚礼没必要请她们,贺家家族大,生意场上的朋友遍布国内外,但贺西楼在官场,人际复杂,避讳的事情多,所以婚礼不会办得太隆重。
雪下得太大,他们就在贺家留宿,贺西楼起得早,天还没亮,安萝被渴醒下楼喝水,她走到楼梯口,贺西楼刚好从房间出来。
“还早,可以多睡会儿。”
她睡眼惺忪,怔怔地看着贺西楼,有些恍惚,“……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不介意的话,说给我听听。”
“……我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她声音哑哑的,避开了贺西楼的视线,贺西楼还站在楼梯口,没有靠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和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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