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一时间都喘不上来气。
一大早,景笙寻景年一起吃早饭,却听高田说她昨晚大半夜出去了。她以为这人又在闹脾气,焦焦等了一天,到傍晚才听下人说人已经回来,因此巡了一圈院子,这才在书房中见到她的身影。
此时,她站在书房书架与墙面之间,束发垂肩,海青的宽袍大袖中伸出细伶伶的皓腕,葱白的手指摘着书页,靠墙低头看手中的书本,眼中有些许冷意。
景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过去,手指滑过一本本书脊,绕了一圈儿站在她的里侧,也靠着墙壁,手指随意挑了一本,翻阅起来。
再往右不多步便是窗棂,她一目十行掠过书上内容,问她:“有没有挡着你的光?”
林景年摇头。
林景年手中捧的书是《品花宝鉴》,具T讲青年公子梅子玉和男伶杜琴言的同X恋情。
这还算不得什么,这屋子里所有的书都是下人从她旧日与母亲同住的院子里搬来的。本本摞起来有七八尺高,却一本正经书也没有。《金瓶梅》自不必讲,从描写婚外情的《醋葫芦》,到扭曲而诡谲的《剪灯新话》,再到《金瓶梅》的续作《隔帘花影》,无外乎都是朝廷封禁的书。
她一面翻看,一面心中暗暗咋舌。也难怪林学士那么瞧不得她这“儿子”。
“我还记得以前你尤其喜欢看本子。”没翻几页,景笙便被书里荒唐的内容唬得不再细看,将书cHa回原处,笑道,“有一回你缠着我念了一下午的《金瓶梅》,将我气得不轻,几天都没再理你。”
林景年手中翻过一页,眼也不抬,“是么,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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