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爽快就告诉我了?”

        “告诉你也无妨,半个月后你就要走了,就算知道了,你又能做什么?”谢意平用胡桃木尖点了点林言的眼罩,在眼球承受范围内肆意戳弄,她说:“你的苦心经营,在我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收小弟,抢地盘,贩毒,甚至参与人民之声的暴乱……岑厌,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你的所作所为,正应和了你那可悲的出身。”

        “我本不相信所谓的血统论那一套,但看见你,我觉得有些极端理论仍不失为一种智慧。”

        那头的电话断了。

        谢意平抬手看了一眼通话页面,她的头像是默认的图片。谢意平曾让她选一张自己的照片,就像林流那样,林流挑的是她十岁生日时穿着淡粉sE礼服的照片,而岑厌当时只说,空着就好。

        她也许知道自己的手机里没有一张她的照片,而她也明白,谢意平这么问她,只不过碍于林流在场,她要营造出家庭和睦的假象。谢意平想,不被关注的孩子确实很敏感,但她却并不脆弱,这让谢意平刮目相看。

        她会自寻出路。尽管并不是以T面的方式。

        林流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不是特别困,她在床上辗转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又听见楼下传来喇叭声,林流起身拉开窗帘,向外看去。一辆漆黑的机车被摔在花园的入口处,敏捷的黑sE人影踩塌了谢意平下午刚指挥园丁修剪好的花丛,以最近的路线向屋内飞奔过来。

        这么晚了,岑厌才回来吗?怎么这么着急?林流打开门,站在二楼等着岑厌进来,她想问问岑厌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没过一分钟,岑厌就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她摘了外套丢在地上,又匆匆忙忙爬上了楼,径直走过林流身边,无视了她对自己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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