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陆行舟又捏了捏霍辰怡的手,“托我们弯弯的福,你出生前后,私塾还放了好几天假呢。”

        “我们弯弯”,这亲近而宠溺的四个字让霍辰怡脸上发热,她又往陆行舟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地发问:“你知道我r名为什么叫弯弯吗?”

        “当然知道”,陆行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因为你生在晚上,出生的时候天上挂着弯弯的下弦月。”

        霍辰怡笑得眼睛也弯弯的,仰头要在他侧脸上亲一下,未曾想,陆行舟偏了偏脑袋,避开了。霍辰怡微讶,男人满不正经地说:“使不得使不得,弯弯,真要论起来我可是你叔叔。”

        ……

        霍辰怡似乎花了几秒钟才消化理解了他这一句话,陆行舟眼看着她的脸sE顷刻间从茫然疑惑变成一言难尽,人也开始扑腾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他笑了声,赶紧锢住怀中的脱水小鲤鱼。

        这份挣扎,陆行舟在昨晚已然经历过了。与霍辰怡在浴室里不管不顾地0过后,他盯着她安恬的睡颜出神了良久。

        初知道她的年纪时他倒觉得没太大所谓,老夫少妻在这世道太过稀松平常,更何况他还远算不上老;知晓她的身世身份则全然是另一回事。

        诚然,夏同龢虽曾隐约表现出过收养他的意思,也的确是始终如父亲一般地关照管教着他,不过,因为少年的倔强和敏感,也因为夏老的宽容与通达,他们最终也没有父子的缘分,可他心里却是把夏老当做自己父亲的。他没有住进夏家,弯弯也很少被带到私塾里,所以她小的时候陆行舟并没见过她多少次,但是他毕竟见证了她的父母成婚、见证了她诞生到这世上,他作为她父亲的同辈人生活了许多年,他以夏同龢后人、夏鹤年幼弟的身份为他们入了殓,后来也是以长辈的立场在找寻“夏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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