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开口了,那麽吾倒想问,你对人类又是什麽情感?一开始不也不痛不痒?最後因为Si伤什麽的而有所不满又是什麽意思?」加百列低下头面对着我问,透过层层发丝,我与他如海洋般深沉的蓝眼睛对视。闻言我便愣在原地拉耸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回覆他。

        「别什麽事都只想着靠发问来获得答案,……明明没那麽蠢,真是暴殄天物。」话音一落他便领着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其他人离开,後面的话他甚至用了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

        每一个、每一个的……,为什麽都要认为我能懂啊?这种不知名的愤怒以一种我没有察觉到的方式在心底深处由然而生,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所有人都已离开了半晌我才朝着议事殿的方向前进,而方才落在角落的那本潘塔图喀则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乐园凌日庭】

        感觉像是很长且永不结束的梦境,每当以为要清醒时其实也只是转场的帘幕在眼前晃悠了一下,我厌倦了这种感觉。厌倦永世都只能周而复始的重复同样的事情、厌倦我只除了悲天悯人不能有其它情绪、厌倦永无止境的被掠夺与退让,所以我承认了。

        我承认自己无法永远对着他人微笑,我会不悦、愤怒,有着数不清的情绪与无法用三言两语诉说的情感与思想,有时也想将此表露出来;我不是永远谦卑折腰的存在,我会因为自己优势而感到自满、会因为它人的懦弱和无能感到不屑与自傲;我并非没有七情六慾,只是我的身分让我以为我无yu无求。而我厌倦假装自己毫无所求了,仅是如此;我只是意识到并接纳自己最真实的样貌,这样的我,何罪之有?

        狭长的双眼在一片灰暗的空间睁开,金sE的瞳孔在此时像是照亮勒忒Lethe河岸的明灯,闪烁的双眸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g走的人们的心智、馍糊万物的思想。

        空间中的身影坐起身子开始伸展他的四肢、扭动脖颈,过程中不时从关节发出声响。他缓缓站起身子离开床缘,环视整个空间,其实他身处於非常华丽的寝室,但因不管室内或户外均没有照明与光源,所以显得所有的一切像Si亡一样静寂。走至窗台边,他也从窗面上的反光看到自己左边前额的黑sE山羊角、头的左右则分别有一黑sE羽翼。他看向外头,非常吊诡的是,现阶段的灰暗并非像伸手不见五指般,而是这已经是有自然光照的样子了,几乎可以肯定,在没有人为影响时这个世界最亮的时候就是此刻。

        身影随後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厚重的石门紧闭着,身影犹疑了一瞬後仍是伸出手掌贴在石门上,石门也随之被推开。他完全不意外自己能推开这个b自己高出两倍之余、侧面厚度就与自己前臂等长的石门,推开时伴随着门底与地面摩擦出的声响与震动,彷佛整座建筑都随之晃动。

        他缓慢的移动,突然头颅被扯向一边,他急忙稳住步伐低头一看,漆黑的长发遍布自己脚边与脚下,显然头颅就是因此被连动拉扯。他环视了一下,不以为意的挪开脚继续漫步并看着此时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彷佛是带着前世记忆降生的新生儿般m0索。

        石门外是一个占地极大的室内圆形庭院,一扇扇的巨大石门则围绕着庭园四周紧闭着,视线朝上可以看到二楼的观景台、庭园、围栏等平台或设施;将头完全仰视则是可以看到天花板全是由暗sE与冷sE系的彩绘玻璃制成。玻璃中央则是穿过一根巨大的枯木,沿着枯木视角迅速垂直往下将头平视前方回到最一开始的庭园;只见枯木贯穿了庭院中央一座喷泉,笔直的立在庭院中心将天花板与喷泉连成一线,因为枯木的影响,喷泉用着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出潺潺泉水,基座与周遭花圃则是种满了黑百合、罂粟、铃兰等花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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