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先告诉我,纱厂这个月的工资为何迟迟不下发,那笔流转资金去哪了?”宋伯韬拍着桌面,瞪大眼睛看魏岩。

        魏岩似乎并未被震慑到,他老实回答道:“我暂时挪用,买了些粮食。”

        我用手掩住嘴巴,不敢相信魏岩会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

        “买粮食,你想囤积居奇?”宋伯韬似乎明白了什么,声音又扩大了几个分贝,“且不说东北还在打仗,北地八省去年闹饥荒,现在流民都有吃不上饭的,你居然囤粮食?还想高价卖出去不成?做人尚且要有良心,你是想眼睁睁看看那么多人饿Si吗?”

        “开仓赈灾,那是政府做的事,作为商人,只要不违反法律,一切都应该为赚钱牟利服务。”魏岩回答。

        “魏岩,你也是在底层生活过,就这么不明是非吗?”宋伯韬气得涨红了脸,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魏岩拍着书案说到:“是,我也在那暗不见日的角落里挣扎过,那里从来没有人教我什么是非对错,我只知道,活下去才是对,弱小的就是活该被打,活该Si掉!”

        “你这说的是人话?居然冷血至此!魏岩,趁人之危,大发国难财,是会有报应的!”宋伯韬面上一阵cH0U搐。

        魏岩没有丝毫惧怕,他说:“如此乱世,好人尚且不长命,我又何惧报应?”

        “你...你给我滚!滚!”宋伯韬大口喘着气,不想再见到眼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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