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未晴还是得承认。
在意识到他或许为她刻意停留的瞬间,她更期待的是另一个答案。那个她想却又不敢想,承认却又否认的希冀。
假设:许星辙是个不怕麻烦的人。
杨孟伸个懒腰起来,把滑到K腰上的毛衣扯平,打着哈欠溜达到后方,沈未晴的课桌旁边。隔着检查卷子的她,杨孟对正在纠正文言文翻译的许星辙要求:“别写了,一直埋着头写题眼睛不累脖子都累了,走,陪我去厕所。”
许星辙头也不抬:“我不想上厕所。”
“你陪我去不行吗?”杨孟望一眼门口正手挽手出去的nV生,刚才余光看到其中一个从书包里偷偷拿了什么揣进兜里,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拿的什么东西,没必要遮掩。
他又低头看沈未晴,反正这位每次取卫生巾时,都是光明正大。有时候撞见次数太多,还能发现她更换了常用的牌子。
起初在杨孟所受的教育里,看到这样私密的物品非常不适应。后来转念一想,世界上有将近一半的人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用这个物品,为何会被赋予羞耻的含义,他又在别扭什么呢?
想多了,也就慢慢接受了。
许星辙的翻译思路被他打断,同样的词写了两次,他蹙眉划去:“你自己去不行吗?”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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