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拓随着日子一天天的瞬过,内心的状态也从初始的淡定自若、慢慢哄诱变成了带着武将直率急X的焦躁。
若真要和濯黎正面竞争,他胜算颇微。
毕竟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处于一个理亏弱势角度,先抛雩岑的是他,被重霄激愤而起、得知自己内心情感来挽回的也是他,从头到尾倒像是他独自一人自导自演、自我逃避的独角戏,从中获利的是暗中虎视眈眈的濯黎,被伤害的却是无辜受牵连的雩岑。
他甚至在见到雩岑的第一天,就几乎可以确认雩岑与神荼的关系了。
那并非来自相貌的一致,而是一种来自于他元神中传递出的熟悉感。
他的热血涌动,他的心跳加快,他的慌忙无措,似乎都来源于此。
他十万年来的气定神闲、淡若无波的面具在那一刻险些在众多仙婢、仙侍的面前被当场撕破。
原来一切平静都来源于他脆弱的自我原谅,可当着她的面,他所有的开脱仿佛都成了卑微的逃避。
窖藏数万年的自责在一瞬间奔涌而出,他,还是不敢面对她。
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来不及抱歉就已经消散无踪的感情,随着神荼的身魂无存被埋葬在大荒域的某个g枯河床的老树下,她在这世间消失得gg净净,除了那块她赠与他,嘱咐着日日佩戴的玉佩,甚至连多余的责难都没给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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