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变相同意了。

        五条飞快过了一遍要做的事,“三天吧。”一天捞人,一天开导,一天入学。“快的话周二就能入学。”

        七海点头,三天两夜,就当出短期委托了。委托地点还算熟悉,更重要的是至少有三天可以不用看到五条悟。男人转向楼梯口,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拿出手机预备叫辆计程车,“我先回公寓一趟。”x口的憋闷感如影随形,不合身的制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已经过了穿高专校服的年纪了。

        所幸五条之后没再出声,七海匆匆走下楼,在楼梯拐角处碰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哟,是七海啊。”披了件白大褂的硝子双手cHa兜,肩膀塌着,整个人透出一GU浓重的颓丧。nV人眼下的青黑似乎格外浓重,有气无力地说:“知道悟在哪么,我找他有事。”

        七海考虑几秒,选择如实告知:“在楼上。”

        “谢谢。”硝子抬手扶扶脖子,面无表情地望向七海身后,“你这家伙,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呢。”

        在社会职场待过几年的打工人敏锐觉察到气氛开始不对劲,有那么一瞬间,他重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去留问题,以及要不要反悔之前答应代课的事。犹豫片刻,七海决定还是先离开b较好。

        清晨的校园寂静而又空旷,即使拉开一段距离,双方剑拔弩张的谈话里仍有零星的词语钻进七海的耳朵。“星星”,“夏油杰”,“花”……

        经历社会和工作打磨,习惯忙碌的大脑下意识地读取接收到的讯息,像录音机来回复盘题T内年迈的磁带。七海独自静静离开校园,穿过门外朱sE的鸟居,树荫密不透风地包围着他,在一片真实的静谧里,他忽然听见了震耳yu聋的声响。

        ——那是心底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引爆的声音。

        熬夜接活的司机忙里偷闲灌了口咖啡,瞥眼摆在车上的电子钟,忍不住按了下喇叭。虽然不知道这个点会有谁在这里叫车,但是他给得实在太多了。福泽谕吉的诱惑让他忍住打哈欠的,瞪大眼睛盯着空无一人的林间小路,等待不知何时出现的乘客。

        计程车的后视镜上忽然多出一抹黑漆漆的影子,司机顿时被吓了一跳,按在喇叭上的手指哆哆嗦嗦又连着按了好几下。好在那抹黑影似乎被尖锐的鸣笛声所惊扰,缓慢离开了后视镜。他松了口气,紧张地四处张望,可就在下一秒,车窗外边出现了一张苍白的男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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