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缠身,她的大脑完全是一片燃烧的混沌火海,骆茕分不清到底哪边是梦境哪边是现实,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举着手机,听筒中传来骆行之的声音。
“骆茕?”
骆行之这边正值凌晨四五点,外面天还是黑的,只有不夜的灯火依旧照亮整个城市夜空。
“怎么了?”
他听见电话那头隐隐绰绰的啜泣声,从床上坐起身捏了捏鼻梁醒神。
“不要哭,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好半晌才传来骆茕的回答:
“做噩梦了……”
她满口哭腔,咬字都是囫囵的。骆行之也差不多清醒:“你也说了,那是梦,骆茕。”
他其实并没有放柔声音让她能明确感觉到安慰,只是语速b平日要更慢一些,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多了一点不常见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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