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阮灯让他回家捯饬捯饬,今天一来果然精神头就不一样了,他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一头清爽的短发用发胶抓了个三七分的造型,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俊美的脸上一扫昨日阴霾,整个人打扮得生怕阮灯不知道他是孔雀开屏了。

        阮灯在这只孔雀跟前就像一只刚睡醒的小土狗,头发在被窝里蹭得乱七八糟,嘴角还带着口水干涸的痕迹,最主要的是他随手买的粉色毛绒绒睡袍的领口上还有好几块菜汤的痕迹。

        他迟钝的大脑慢悠悠地转了两圈,疑惑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不让你在外面闲逛吗?”

        “你让我别胡子拉碴的在外面闲逛,我把胡子剃了,就不算闲逛了。”傅初霁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要是搁以前,阮灯早被他的歪理绕进去了,但他现在是宇宙第一清醒,听完就要把防盗门拉上。

        傅初霁吓得赶忙把半边身子插进门缝里,整个人被防盗门夹得一分为二,他讨好地笑着:“别别别,别生我这个王八蛋的气,先把饭吃了才有力气骂我。”

        “我不吃!我饿死也不吃你做的饭。”阮灯拽着防盗门不松手,傅初霁被门夹得变了脸色,但还是忍痛对他笑脸相迎。

        “乖乖,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锅包肉,还有鲫鱼豆腐汤,你该怎么恨我就怎么恨我,别跟美食过不去呀。”傅初霁都快被门劈成两半了,实在是疼得不行,直接用壮如牛的蛮力硬挤进屋里。

        阮灯两根眉毛皱得都快连成一根了,他瞪着傅初霁,认真道:“黄牌警告!”

        “这就开始考试了?老婆你不给我备考的时间吗?”傅初霁一扫刚才厚颜无耻的表情,撇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阮灯。

        “你想得挺美,还备考呢,你干脆把我五花大绑扛回四合院得了。”阮灯故意挑衅傅初霁,把头顶到他的胸膛上暗自发力,露出一节白嫩的后颈。

        傅初霁紧紧盯着那一块皮肤,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唾液,他抬起手想要抚摸阮灯的后颈,但忍了忍还是把手放下了:“我哪敢啊,老婆现在就是我的生命,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敢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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