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脑中灵光一现,蓦地又从洗澡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中窥探到傅初霁的性格。

        在得知傅初霁就是强奸他的人时,他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傅初霁对他的爱毋庸置疑,可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用正确的方式来爱他,包括现在,傅初霁虽然嘴上一直在不停地认错,行为上也比以前有所克制,可他骨子里的癫狂却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野性,随时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就像洗澡这件小事一样,傅初霁就算在勃起的状态下也依然会保持理智,动作温柔地帮他清洗干净身体,可是洗完澡以后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为刚才的长时间勃起索取奖励。

        阮灯不求他彻底改头换面,保持兽性并不全是坏处,他愿意接纳傅初霁的负面情绪和适度癫狂,但至少傅初霁要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外不随便发疯才行。

        狗链子掌控在他手中,一切都好说,就怕傅初霁这条野狗突然发疯挣脱狗链,逃离他的控制。

        阮灯低头看着傅初霁胯下昂首挺立的阴茎,莫名打了个寒噤。

        傅初霁把他的睡袍翻个了面穿到身上,用浴巾把他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贴心地察觉到他刚才的动作:“很冷吗?我出去再把空调打高一点。”

        “不冷,走吧。”阮灯没让他抱,裹着浴巾跟他拉开安全距离走出卫生间。

        多亏傅初霁送来的空调,阮灯不用在比心的温度还拔凉的一厅室熬过冬天,他踏进温暖的屋内,还贴心地帮傅初霁关上卫生间的门,赶紧小跑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阮灯换上另一件睡袍,从衣柜里找出宽大的卫衣和一条最宽松的运动裤放到卫生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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