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下午也没课了,不如直接回家写欠条吧。我让司机去接你。”

        阮灯心想,这么重要的事确实需要当面谈谈,于是干脆道:“行,那我们家里见。”

        阮灯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衬得一张漂亮的小脸格外水灵,一到家,他就径直走到电视机旁的鱼缸前,弯腰观察里面那条斗鱼,但看了半晌也没见着鱼的踪影。

        阮灯回头问道:“小鱼去哪儿了?”

        傅初霁把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淡淡道:“死了。”

        “死了?”阮灯甚至来不及提醒傅初霁睡袍的带子松了,再次把视线投入到清澈见底的鱼缸上,“什么时候死的?”

        “我过生日的时候死的,那天晚上它突然从鱼缸里跳了出来,等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变成鱼干了,可能是自己不想活了吧。”

        阮灯把食指放进水中搅和了几下,莫名伤感地觉得,这条鱼和傅初霁的命运息息相关,从前他喜爱孤独,骨子里流淌着好斗的血性,便养了与他同样性格的斗鱼。

        如今鱼死了,究竟是在暗示傅初霁走出孤独,还是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了?

        “它长得那么漂亮,死了好可惜。”阮灯坐到沙发上,把浸湿的手指随意地抹在裤子上。

        “它把自己杀死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或许它的灵魂依然在某一处过得快活,只是它不再纠结过去的自己是否会对如今的自己产生影响了,因为过去的那个它已经彻底死了。”傅初霁把显而易见暗示讲给阮灯听。

        阮灯被他饶进复杂的生死观念中,懵懂地点点头:“小鱼死了,但是它的灵魂以别的形式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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