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去厨房找水喝,路过客房时,听到露着一条缝的门内传来阮南晴激动的声音:“阮灯又用不到这些股份,让他转让出来不就得了?”
阮灯不明就里地走进厨房,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突然反应过来姑姑的意思。
他思考了一阵,悄悄走到客房,听到傅初霁嗤笑道:“灯灯就算是二十八、三十八、八十八,只要我还能喘气儿,你们就永远也别想占他的便宜。”
“你算什么东西?没了阮家你又是哪里来的野狗?”
这时灵堂内又来了一位亲戚,那边传来的哭丧声将这边的争吵掩盖住,阮灯听不清他俩在吵什么,但他一看到傅初霁转身,下意识地跑到客厅里的沙发旁躲了起来。
阮灯蜷缩在沙发这边,直到傅初霁和阮南晴双双离开,灵堂也没了哭声,他的耳边只剩下电视机旁的巨大鱼缸里氧气泵的声音。
阮灯抬头看向新的鱼缸,这个鱼缸里依然没有任何装饰,傅初霁拿回来的那条粉白色斗鱼独自游荡在水中,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观察它的话,竟然品出几分羡慕的滋味在其中。
人们忙于奔波自己的生活,在幸福与不幸中摇摆不定,偶尔会有身陷囹圄之时,可是这条斗鱼却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羁绊的约束,只要给他充足的水分与氧气,它就能幸福地活下去。
阮灯看着斗鱼舒展开的漂亮尾巴,想起上次在公寓时自己问的关于孤独的话题竟是一语双关。
傅初霁正在享受孤独,独自品尝这苦痛的人生,对他自身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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