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哭着断断续续道:“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家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也没有了。”

        “以后我是你的家。”傅初霁握住阮灯冰凉的指尖,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有我护着你,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跟我说,好吗?我来做你唯一的家人。”

        阮灯愣了一下,眼泪竟然神奇地止住了,他懵懂的视线在傅初霁脸上漫无目地扫视着,一时分不清傅初霁这句家人究竟是指代哪种身份。

        傅初霁毫不避讳眼中的爱意,但他知道阮灯尚且理解不了这份感情,于是便弯起眼眸对他笑了笑,抽出几张卫生纸捏住阮灯哭得通红的鼻尖:“不哭了,来,用力哼。”

        阮灯顺势擤出一大团鼻涕来,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己抽了卫生纸擦鼻子,瓮声道:“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当然了乖乖,我可从来没对你撒过谎。”傅初霁脸不红心不跳地伸出小拇指,勾住阮灯的小拇指做下约定。

        阮灯注意到傅初霁没有用大拇指盖章,但他没有在意,心情恢复了不少。

        阮家人丁稀薄,到了阮栩谦这一代,只有他和妹妹相依为命,如今阮老爷子这一走,把一些攀不上边的七大姑八大姨全招来了。

        阮灯在家里守灵时,全靠姑姑阮南晴在一旁帮忙认人,他和傅初霁不眠不休地守了两天,期间还要忙着招呼亲戚们的衣食住行,简直累得不成人样。

        按照榕北的习俗,老人去世第三天要出殡,傅初霁怕阮灯明天情绪激动,熬不下来,便让他小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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