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阮栩谦强制他调教违约情侣的作呕夜晚,以及自己被骂像看门狗一样尽职尽责地守护着VIP们玩乐的煎熬时刻,还有晚上离开家后亲眼看着情侣跳楼的悚然瞬间,都令他无比厌恶这个世界。

        只有阮灯,只有他的救赎,能唤醒他对这个世界最后一丝贪恋。

        罗屹早就在后视镜里瞧见阮灯抱傅初霁了,当傅初霁主动抱回去时,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好几声,试图唤回傅初霁的良知。

        可傅初霁丝毫不把他的提示放在眼里,他贪婪地嗅闻着阮灯身上好闻的香气,闷声回道:“嗯,我很害怕。”

        “不怕,那俩人死不了。”阮灯轻拍着傅初霁肌肉饱满的背部,忽然想起白竹的事还没有解释,他一把推开傅初霁的肩膀,着急问道,“你说小白被卖到香澜会所,是什么意思?”

        傅初霁把手从阮灯腰上拿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中撇着嘴角,淡淡道:“白竹的父母不仅仅是偷走U盘这么简单,他们常年沉迷毒品与赌博,欠下一屁股外债。现在他们为了逃避责任,自杀一走了之,债主自然会把责任推到白竹头上。就算明早把白氏夫妇持有的股票全部抛售,也还剩下一小部分债务无法偿还,我跟老爷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让白竹留在香澜最保险,这毕竟是阮家与白家合开的会所,既能让白竹拿出高额卖身契来还债,又能保他安危,这是最保险的办法了。”

        “又不是小白欠下的钱,凭什么……”

        阮灯愤愤不平地顿住这句话,他与白竹本是情同手足的发小,一夜之间就成了云泥之别,可他毕竟没有阮栩谦一手遮天的能力,保不住白竹的人生。

        傅初霁中途带阮灯去私人医生那里处理伤口,他在偏远郊区买了一套中式庭院,一直无人居住,现下用来安身再合适不过。

        阮灯睡下后,傅初霁与罗屹站在庭院中抽烟喝酒,夜空中厚重的乌云不仅把月光遮得不再明亮,还将他的心蒙上一层苦涩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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