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阮灯不给他爱,即便他能掬起一捧干净的池水喂养自己,无底洞一样欲望依然能让他干渴致死。
傅初霁这句“自由”说得轻巧,阮灯盼啊盼,等啊等,从春夏交接的绿意盎然,等到冬天院子里茂密的竹子上落了一层晶莹霜花,傅初霁依然没有赋予他上学的权利,更不用说自由了。
阮灯收起一身软刺,按部就班地遵守着自己的“慢慢”诺言,即便傅初霁把他欺负疼了,他也没再反抗过。
他不愿看到傅初霁的泪水,也怕自己的心软会为傅初霁无底线地后退。
他们都对彼此紧绷的感情心知肚明,可是谁也没有挑破这层遮羞布,任由时间来治愈两颗伤痕累累的心。
落雪这天,阮灯被傅初霁折腾得筋酥骨软,泡在浴缸温热的水中昏昏欲睡。
傅初霁与他耳鬓厮磨,低声道:“明天是梁老爷子的七十岁寿宴,咱们得去为他庆生。”
阮灯倚在傅初霁怀中,长时间没有接触外人的社交圈缓慢地活络起来,他第一反应是感慨了一句:“冬天又来了。”
他被傅初霁囚禁的第二个冬天,这么快就到来了。
“是啊,灯灯最爱的下雪天又要来了。”傅初霁收紧了搂在阮灯腰上的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我带你去看雪好不好?”
阮灯苦笑着摇摇头,淡淡道:“算了,我不爱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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