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晚风顺着门口拂进屋内,将傅初霁耳后的碎发吹落至脸颊旁,描绘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柔弱模样,那双纤长的凤眸含着一层晶莹的水汽,仿佛下一秒眨眨眼睛就能落下泪珠似的。

        阮栩谦回过头来,见阮灯还傻站在门口,大方笑道:“宝贝回来了?”

        阮灯回过神来,皱着眉头暴力地蹬掉运动鞋,边走向卧室边用小嘴无声地蠕动了几下,看嘴型是在骂“骚狐狸”三个字。

        阮栩谦自然是读不懂其中的含义,但傅初霁只看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灯儿?”阮栩谦疑惑的视线追随着阮灯的背影,见他没反应,大声斥道,“不许对小妈没礼貌!灯儿!”

        阮灯甩手把卧室门一关,无声宣示着怒气,阮栩谦见状就要起身与他理论。

        傅初霁赶忙按住阮栩谦的肩膀,坐在一旁柔声安慰道:“您别生气,灯灯不是没有礼貌,只是没法在短时间内适应我嫁过来,等过几天就好了。”

        阮栩谦叹了声气,无奈道:“这孩子真是……十六岁的小年纪,六十岁的大脾气。”

        “有脾气是好事呀,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灯灯在外面被欺负了。”傅初霁笑着拉住阮栩谦的手撒娇,柔软的发丝扫在阮栩谦的手背上,顺着肌肤一路痒到心底。

        “是我把他惯坏了。”老爷子板着脸严肃了几秒,在傅初霁笑容的感染下忍不住笑了起来,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灯儿以后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您瞎说什么呢,我们以后要一起照顾这个家。”傅初霁乖顺地把头搁置在阮栩谦的肩膀上,刚才还温柔的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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