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寒昭心中酸涩,他半抬手臂虚握住岑南白净的手腕想将人推开,却又怕惹得这瘟神不快,“我从未想过对你的帮助爱护是羞辱了你,我也不曾想让你屈从于我。”
“可别人都这么想!“
听着岑南突然拔高的声音,万寒昭越发感到疲惫:“别人怎么想我阻止不了,但在以前,我是绝对不愿伤你分毫的。”
“那现在呢?”岑南歪了歪头,按着万寒昭嘴唇的大拇指突然发力狠狠擦了下他的唇角,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一道不长的红痕,但万寒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眼底浮现出属于君子剑的傲气:“现在?你杀我全家,辱我小妹,自然是我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仇人。”
万寒昭声音低沉,语速平静,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但随着他凛然凝聚的视线,车厢里莫名就起了杀意。尤其是说到千刀万剐这几个字时,驾车的骏马突然撅蹄嘶鸣,骤然停下骏马让车夫一阵慌忙,然而车内的万寒昭却依旧静坐着,只有衣物有些微的凌乱。
慌乱中岑南松开了钳制万寒昭的手,他惊起后仰身体本能躲避扑面而来的杀意,然而再回神时,那快要将他凌迟的杀意像是从未出现一般已然消失了。
岑南柳眉微皱,他端坐好面色稍冷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淡蓝色的小袋子里装着些药丸,他拿出一粒递到万寒昭唇边,也没需要他再说什么威胁的话,万寒昭便敛眉乖乖吃了。
吃了那药,先前还气势十足、肩背挺拔的男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了下来,然而他刚毅的眉目间还带着无所畏惧地睥睨之色,这种属于强者的不屈神色,无端就让岑南看了心烦意乱。
刚把万寒昭关进后宫时,他便是这样的。
除开初晓他背叛和万家落难时的狼狈,其实万寒昭在外人面前便一直是这样的,谦逊温和是他,桀骜不驯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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