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沉稳平实,抚慰了一个母亲支离破碎的心。她噙着泪水,既愧疚又欣慰地望着他。
接下来十几分钟的沉默里,杨德音不再说话,似乎还在沉淀情绪。
直到傅琅起身收拾碗筷,这顿令人难以下咽的晚饭才终於宣告结束。
杨德音心情尚未转好,擦了桌子便窝进自己的书房,傅鸣玉则留在厨房洗碗。
父亲走了进来,倚在冰箱门边,唤了他一声:「鸣玉。」
「怎麽了?」他转头,甚至带着微笑,一如往常乖顺。
「你明年就十八了吧?」
「是啊。」他点点头,转身继续刷碗,「怎麽突然问这个?」
「明年这时候,你哥差不多就回来了。」
「……嗯。」傅鸣玉喉咙发紧。
「我知道待在这个家很痛苦。」
傅鸣玉背影一滞,接着笑道:「爸,你在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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