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成功等到孙楠。天sE渐晚,雨势增大,梁儇儒见情况不对,提议先回公司,等改天天气好,再来找人也不迟。袁棠旎想都没想的一口答应,回公司後,两人各自开着车回家。回家的路上袁棠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请新闻部的同事们,找到十四年前的报导。

        90年代的台湾社会,是治安史上最黑暗的一个年代,重大刑案层出不穷。恰好,那个年代也是卫星电视开放的初期,从原本只有无线三台,走向有线电视,百家争鸣,为了争取收视率,过去中规中矩的框架被打破了。

        正因如此,档案才易被留存,民心容易被扰动。

        袁棠旎是怀着看笑话的心态来看待这起命案,可是当孙楠一开口说话,她的心就像是被压上千斤顶般的沉重。孙楠每一个认罪都宛若被严刑b供,起初他不断地嚷嚷自己没有罪,司法不公,冤枉了好人。

        群起激愤,怒吼声、尖叫声回荡在广播系统中。他们每个人都说,孙楠罪该万Si,该被判处Si刑,凭什麽只轻判了二十年,十八岁了,不适用少年法,小孩又如何,还是得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被害者需要的是一个公道,一命抵一命。

        孙楠不再辩驳,他的声音消失在广播中,无声无息,直到现在。

        据说,自从孙楠入狱,到他出狱,他都不愿意会面任何一个人。没有人见过长大後的孙楠。就连他现在假释出狱,也不接受采访,政府替他安排的工作他也没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活在世界的角落,没有知道他过着什麽样的生活。

        下了地下室,网路通讯被中断,车内瞬间鸦雀无声。袁棠旎才有得想,这样一个杀人犯,竟有本事行踪成谜,不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一名无辜nVX,没被判处Si刑是侥幸,出狱後该受到全面的监控,孙楠凭什麽躲藏,声称自己是无辜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推开家门是一反常态的明亮,袁棠旎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才七点出头,按理来说这个时间,家中是不会有人的。她吞了口沫,战战兢兢地往客厅的方向看去,发现不止父母,就连该补习到晚上的弟弟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

        「袁宁熙,你不是要考大学了?怎麽会在家?不用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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