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术摇头,“打家里电话没人接,高祎的号码我这里没有。”

        许重庆眼色一沉,“坏了!”

        南千军、颜术看向一惊一乍的人,许重庆掏出电话,给高祎拨了过去。

        他去抱不不的时候,穆东阳看上去就快醒了,他很轻很轻,可长年累月的训练,穆东阳还是很机敏的,虽然他病着。

        悦耳的和旋铃声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三个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几步远处,高祎手里拿着电话,跟在满眼杀气虚弱的穆东阳身后。

        许重庆从穆东阳房里把不不抱出来时穆东阳就已经意识清醒,之前不不拉着他手,他以为是场美梦,便放纵自己放松,接纳她。后来许重庆进来,他已有所察觉,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拔了输液针,不听高祎的劝告,直接来了这里。

        梦里不不依赖他,像过去一样,梦里不不哭了,压抑着自己,很伤心很伤心,那样的哭泣,最难受。

        他懊恼自己没有早一点清醒,他后悔没有把她搂在怀里,他厌恶自己生病,他痛恨那个让她哭泣的东西。他不知道了不不是因为忘记他太难而哭。

        虚弱的体质让穆东阳显得那样无力,可又那样好看,有一瞬间,一旁的高祎都被他迷住,她忙收起眼光,看向还亮着的手术灯。

        玄尘,如果有一天她进手术室,不知道玄尘会不会像穆东阳担心不不一样担心她,哪怕像南千军他们一样也好啊。可那次玄尘决绝的送她回来,还有那疏离的眼眸,高祎知道,她和玄尘,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甘心吗?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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