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终拉出仪器内的电极线,将端口浅浅插入尼禄的太阳穴内。

        【我未曾想让你在擂台上搏命,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跟踪了编号942三个月,已在他的体内植入了神经毒素。杀与不杀,取决于你。如何面对本性,如何面对生存,如何面对死亡,这才是我想教给你的。】

        对不起。

        【我曾是一名记忆学家,协助发明过洗脑装置。这是我所犯的罪之一。我的发明可以洗去人全部的记忆,也可以精准的洗去字词片段。取出我腕表内的仪器,你知道该怎么做。这是最后一课了,洸明。】

        洸明在仪器内录入了寥寥几行字词,当录进最后一个词汇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模糊起来——他眨了下眼睛,两滴眼泪重重地砸在了手背上。他用手背去擦拭,但眼泪却像失控似的越来越多。他将头抵在床的边缘,张开嘴,像一头绝望的野兽般发出了无声的悲鸣。

        【我的真名并非威尔·华德。如果说姓名即为存在,我从未真正的于你的世界中存在过。分离只是早晚,所以无需伤心。我的尘埃会伴随着你的足迹,随你去往星河的边陲。】

        【你是我的骄傲。】

        “原谅我。”

        拇指压下启动键,杀死了少年眼中最后的光。

        “尼禄——”病房门升起,一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他见到洸明,突然愣住。

        雪白的枪身披着唯美的月光,与黝黑的枪口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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