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画架斜前方的椅子前,陈典斌先打量了一番环境——由木条搭成的普通画架,那块空白的画布就搁在画板上,作画面积意外的小。回忆了下方才这位画家说的话:他很快就会画好。
所以是素描?
或者是他曾经在巴黎街头上看过的十分钟速涂人像?
而且也没见颜料跟画笔又或者是其他作画工具,只有画架孤零零地摆着,也或许是还没拿出来。他又检查了自己要坐的椅子,天蓝色的塑料折叠椅,很普通。
现在没人能帮他,只能依靠自己的观察和推理,才有破局的希望。
「不用这麽紧张,」画家安慰他,「放松就好,是第一次给人做模特吧?哈哈。」
「对,确实第一次。」陈典斌扯出僵硬的笑容,问:「需要我摆什麽姿势吗?老师打算画什麽?怎麽画?」
近距离观察,即使戴着口罩遮挡住下半张脸,依然能瞧出脸色蜡黄,眼皮浮肿,衣袖和裤管则是空荡荡的坠着,像一具会呼吸的骨架。
太瘦了,而且气色非常差,这人如果不是怪物,就是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
画家正调整着画架角度,闻言,转过头来看向他,「正坐就好,双手交握放在腿上,我们画正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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