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抬脚下车,被绕在身上的一段肠子扯了回去。
被一群人看着出糗,他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红了,一边拉开一边嘀咕:「嗳,真是的,老是忘了没解安全带就下车。」
导演还在气头上,朝地上啐了一口,「回来干嘛?不是要举报我吗?还不赶紧滚!」
那娃娃脸助手挠了挠被血糊成一块的浏海,「其实我是来给您赔罪的,今天这事儿确实是我们的错……林导,我们家泰宁真不是故意的,他心不坏,就是有点直,转不过弯。」
他说着,将背在身後的另一只手伸出来,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有一些则是沿着登山绳一路流下去,淌在末端挂着的一对新鲜腰子上。
「这个是泰宁要送给您的赔礼,刚割的,还热呼着呢。泰宁真的知道错了。」
大概是考虑到演员就是耗材,不经用,能多一个是一个,导演摆了会架子就接过那简单粗暴用十字型绑着的肾脏。
「那他还演不演?」导演抬了抬下巴,「要拍他那场的话得等明天,场布早都撤完了,我们是小小剧组,没法让大少爷满意,还请少爷见谅哈。」
「嗳,关於这个……」助理搓了搓手,小心说道:「泰宁身体不舒服,可能拍不了了……不过,我可以顶上,剧本台词我都背熟了,而且......而且我是北影毕业生,还请林导给我个机会圆梦!」
眼看两人其乐融融,你尊老来我爱幼,这麽温馨的情景,虽然没人吭声,当天夜半就有三个群演摸黑逃出去。
可惜他们没能跑多远,就被剧组人员们拿枪追赶,如同放跑的肉兔,嘻嘻哈哈的狩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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