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单眼皮诶。”吕冬生才注意到他眉骨阴影下的小细节,俯下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他的眉眼,“好酷。”

        他伸手想碰一碰,刚有动作就被顾吝抓住了手腕:“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我就动。”吕冬生挣开手腕上的桎梏,如愿摸到了顾吝的眼睛,甚至还用脚尖轻轻蹭起了他的小腿,“我不仅动手,我还要动脚。”

        顾吝从不自诩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下连有限的耐心也被他消磨了个干净,扣住吕冬生的腰一把将他掼到床上。

        吕冬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只手扼住了脖子,左右没能挣脱开。

        随着那只手越收越紧,他的换气声越发急促,逐渐憋出痛苦的喘息声。

        强烈的窒息感席卷,那抹无限趋近于血一样的赤色从他的脸颊逼至脖颈,额角也再次冒出奇异的纹路,在他眉骨周围蔓延开来。

        这回顾吝真切地看清楚了,那的确是鳞片。

        似乎是某种蛇鳞,乳白色的鳞片流光溢彩,底下还透着一点浅浅的肉粉色。并不诡异,相反将他身上那种妖气横生的娇艳强调出来,更显得活色生香。

        “放……放开。”

        脖子就是吕冬生的命门,对他而言那无异于蛇的七寸。现在他已经没法呼吸了,像是一条搁浅脱水的鱼,就快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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