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珍,能不能至少在我面前表现得像个有修养的大家雌虫一点。这个样子以后怎么继承公司。”梁允一边切开一个蘑菇一边训梁道珍。他过了四十岁之后改吃素,大型家宴也都随着变成一桌子草。

        梁道珍压根不接话,拿起刀叉开始切菠菜蛋饼发泄。

        他的雄父吴清出来打圆场,没再让梁允有提起继承人事情的机会,不断地让梁思词和梁念词讲自己在学校的事情,努力让这个大家庭的餐桌变得和乐融融起来。

        这顿饭梁道珍吃得还是不痛快,他婉拒了雄父留他过夜的邀请,吃完自己又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他平时不怎么抽烟,但今天他急切地想来一根。

        傍晚昏黄的天幕下,梁道珍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着烟。刚点燃时他狠狠地深吸了两口,烟味儿穿过鼻腔冲上脑门,把自己并不清明的思绪搅得更加混乱。开头几口之后,梁道珍没再把烟靠近嘴唇,夹在双指之间的烟在他发呆期间静静地燃烧着,烟灰掉在他手上他也浑然不觉。直到烟烧得只剩个烟屁股,梁道珍打开手机点开某个对话框,又打开朋友圈往下翻了好一会儿,确定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讯息之后把烟头掐了一丢进了屋。

        “你又在偷材料给自己开什么小灶呢?”闵欢上工刚走进吧台后就看见韩悦弯着腰在拿裱花袋给杯子蛋糕托写字,可他记得今天没有客人下定制的订单。

        “我这叫不浪费边角料,”韩悦理直气壮,“我有同学今天生日,等下我出去会儿给人送去,麻烦你一个人看会儿店。”

        “就为了这丑东西要我独自坚守,啧啧。”闵欢看着蛋糕托上歪歪扭扭的奶油字损了一句,他没打算和韩悦认真,毕竟他自己都拿了好久咖啡厅的面包做三明治。

        “对了,你生日什么时候啊?”作为共事快一年的同事,韩悦随口一问。

        闵欢花了二十秒想了一下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下个星期。”

        “你过完就二十了吧,是个大日子,你还不快点计划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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