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楼梯边,三兄弟把踩着点儿到的梁道珍逮了个正着,围着他站了一圈,又开始就老生常谈的继承话题对梁道珍发起进攻。

        “哥你今天就稍微收敛一点吧,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大家都在,别把雌父气着了。”梁道珍的亚雌三弟梁思词带着忧虑开口劝梁道珍。梁道珍的亚雌四弟梁愿词两只手搭着放在身前,拘谨地连连点头。

        “我能气得到他?”梁道珍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他心理上觉得卡着慌。他手绕到脑后想习惯性把扎着头发的缎带扯开,把头发散下来披着,又马上清醒过来自己不能这么做,手尴尬地搭到颈侧摸了两下脖子。

        “你就去挂个名能怎么了?是少块肉了还是以后嫁不出去了?真不明白你在犟什么。”梁道珍那个常年在自己雌君家的雄虫大哥梁运今天也被请了回来,一同劝梁道珍。只是他和梁道珍差的岁数大,又早在梁道珍还是初中生的时候就离开另建家庭了,和他生分的同时还爱摆大哥架子。

        梁道珍不仅听不进的他的话,还十分厌烦,侧过身去不太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他最近可是听说了这位大哥在外头丢大人的事迹,居然想让自己的雌君生的雌子跟自己姓。他那位知性温柔的雌君都气得把他赶到雌侍的宅子里住了月余。

        “雌父他年纪大了……”梁思词是高中生的年纪,长着一张娃娃脸但举手投足有一幅成熟模样,是四兄弟里看起来最可靠的。

        “思词,这套说辞我耳朵听得起茧了,说得好像雌父他一直兢兢业业处理公司事务没他不行一样。他最近十年都一直在靠经理人打理公司,只是每年算分红和有董事撕逼的时候他才去公司看笑话吧?”梁道珍说完闭上眼,手指曲起,指节抵在额头上按揉起来,显然非常头疼。

        “那哥都知道是这样,哥还怕自己搞砸吗?”梁思词的眼睛和梁道珍一样是蓝色,只是更浅些,像玻璃弹珠,在阳光下还隐约会折射出一点绿色。被三弟用这双眼睛认真地盯着,梁道珍感觉自己仿佛被剖开来看了个彻底。

        确实,梁道珍害怕自己会搞砸。自己从小到大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门心思扑在搞自己的创作上。他创建自己服装品牌的第一年,亏了一千万进去,从无效投放广告到工厂大货品控失败,能踩的雷他都踩了一边。还是后来雌父给批了个楚霖苓当秘书,品牌的日常运营才慢慢走上正道。他不能保证自己争强好胜的性子在梁氏不会捅娄子,也不能保证自己犯下的错经理人们能不能女娲补天。

        他是天之骄子,讨厌失败,且有自知之明。在面对百分之九十九会惨败的前路,他自然不会选择去走。

        雌父和雄父从小对梁道珍就主打一个放养。他们感情很好,在觉得梁道珍养废了之后立马开始养小号,只是花了快十年的努力还是只生出来两个亚雌,继承不了家业。梁思词、梁念词,说白了就是思雌、念雌。现在梁父已经确定生不了了,梁道珍成为唯一的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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