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欢在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同事,叫林安,是一名B级亚雌,比他大三岁,是帝国理工隔壁帝国大学的学生。亚雌在虫族社会中的地位很尴尬,他们人口占比没有那么雄虫那么稀少,但也绝不能与雌性数量相比。更要命的是,在以繁殖为绝对导向的虫族社会,他们不能生育。

        相对于雄虫有精神力作为绝对倚靠和雌虫用绝对数量堆出来的高阶战力,亚雌显得势力单薄。如果硬要数亚雌里的知名人物,那有少数是科研和政界人士,更多是演艺圈的人士,而军界无一代表。人们提起亚雌更多的是津津乐道他们的外貌,就像像称赞一个花瓶一样。

        林安被雇佣的理由也像闵欢一样简单,他长得漂亮,是店里拉客的活招牌。不长不短的柔顺黑发,微微上吊的丹凤眼里嵌着琥珀色的眼珠,精致的鼻子和薄嘴唇在一张瓜子脸上组合得刚刚好。他垂眸的时候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勾人想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摸他的头。

        闵欢在前世是接触不到这么美丽的人儿的,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连最简单的在杯子上贴标签的事情都能做错。林安注意到了身边这位新同事的不自在,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作为前辈耐心地帮搞砸的生手闵欢擦屁股。

        渐渐地,闵欢的社畜本性帮他适应了林安的存在。他把林安定义为了性格好、业务熟练的同事。他开始习惯上工的时候和林安打招呼,拉些日常,临下工的时候偷偷骂下老板和龟毛的客人。

        最让他感激林安的是,林安帮他揽下了在前厅的活儿,他只需要在吧台后打单调饮料就好。即使已经有了雄虫珍稀的认知,但他还不是很能接受像动物园里的熊猫一样被大量客人围观打量。林安似乎很习惯被打量他的目光所环绕。他可以一整天都用得体而不让人感到虚伪的微笑在店门和店内座位中服务客人。

        有一天开店前,闵欢看到林安在画要摆出去的今日限定菜单黑板。

        “画得挺可爱的,今天店里要上栗子芭菲吗?我好像还没学过怎么做。”站在一旁的闵欢看着半蹲在地上作画的林安,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店里的手绘菜单也是你画的?”

        “你可以先看几遍我是怎么做的,其实也就是打栗子奶油的时候有点小技巧要注意。其他和做标准芭菲没有什么区别。”林安手上的粉笔不停,一只简单的白色粉笔勾勒出一个个可爱而生动的食物轮廓:“店里的菜单是我画的,本来是一个月一换,但是这两个月店长都没有决定增添什么常驻菜品所以我正好偷懒了。”他停下笔,抬头对着闵欢吐了吐舌头,带着些小心思被人发现的无赖。

        “你在帝大,读的是什么啊。”闵欢随便一问。

        “油画。”林安站起来拍了拍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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