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好,上一代到底有什么纠葛不得而知,他也很感激养父母,但很小的时候,柏岑夕就希望能碰到一个,只因为他是柏岑夕就对他好的人。
岑玉书在柏岑夕的记忆里已经很模糊了,他只记得亲生父亲长得很英俊,有时候是个温柔的父亲,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大吼大叫,把自己折磨得不人不鬼,把家里砸得稀巴烂。
柏岑夕看着柏朝,心中有些庆幸他不是纪芝的私生子,他和哥哥也没有血缘关系,不然解开柏朝裤子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迈过心里的那道坎。
出于洽谈商务给人留下稳重印象等理由,柏朝这段时间开的都是另一辆车,银灰的外观朴实无华,车标上的小豹子沉稳低调,又蕴着一股勃发的力量感。车拐进巷子,柏岑夕忽然道:“哥,放我下来吧,我一会再进去,就像以前那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柏朝和弟弟虽然在一所学校上学,却被分在了不同校区,他们上学放学都不顺路,在某个夏夜之后,少年见不得光的情愫蔓延生长,柏朝会算好时间,和岑夕一起回家,他们会踩在马路牙子上,刻意保持一些距离,也会趁着人少拐进路边小巷拥吻得喘不过气。
为了不引起妈妈的怀疑,他们也不会同时回家,那时的柏岑夕就像现在这样,目送着哥哥先回家,一个人站在巷口,数路边栽种的杏树,看它们从开花到结果。
他伸手摘下一颗青杏,放到嘴边咬了一下。杏子还未成熟,毛茸茸的,酸涩怪异实在难以下咽,只好吐在地上。他瞧着那团嚼烂了的果肉,又苦又涩,就像他注定无果的爱恋。
妈妈不会做饭,菜是家里请的阿姨做的,但妈妈说最近学了烘焙甜点,还是要露一手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尝尝。
其实只是把超市里买的饼干捣成碎,再拌上现成的奶油和水果,味道还不错。
面对着妈妈总不好表现得太亲密,兄弟两个欲盖弥彰地刻意拉开了距离,这种克制落在纪芝的眼睛里,又过于生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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