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和柏朝见面,他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毕竟是名义上的兄弟,二人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还算熟悉,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他想过全新的生活,并不想和从前那个不堪的自己有任何牵扯,柏朝的存在只会让他尴尬。

        心中这样想着,还是得回家吃饭。他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那天晚上遇到的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退,淤青消散前甚至颜色会变得更深,他努力遮掩了,穿了高领的衣服,颈边还是有一块吻痕分外扎眼。

        说起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不记得对方的模样,太荒唐了,他竟然和一个陌生人在地下停车场车震,还让对方内射在自己身体里,溜走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有液体流下来,生怕蹭在回来的出租车上。

        不过,应该不会怀孕吧,他两性器官都有,但女性器官发育得不完全,他记得以前检查的时候医生说过,他有子宫,但没有卵巢,成年后可以选择做手术切掉,以后就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他真的可以......正常吗?

        柏朝比记忆里更成熟了些,个子很高,身材修长挺拔,五官也长开了,比从前更加俊美,米白色的针织外套宽松且温柔,很适合他。

        “哥。”柏岑夕小声地打了个招呼,并且有意避开了与柏朝的身体接触。

        因为要见长辈,岑夕没有打扮得太夸张,一次性的蓝色挑染洗干净了,乌黑的头发微长,在脑后扎了个低马尾,浅色的牛仔外套,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乖巧的学生气。

        这样干净的人落在眼睛里,就好像那天晚上,昏暗的灯光下抱在怀里赤裸纠缠的惑人妖孽只是午夜梦回一场光怪陆离的幻觉。

        柏兰洲正在殷勤地摆盘,他工作忙,自从和纪芝离婚,就很少见过柏岑夕,记忆里这个养子还是个十来岁营养不良的小豆丁,抬头看到个漂亮干净的半大少年,一愣神,脱口而出道:“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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