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母亲只在我元服那日喝醉了酒,被姐姐看去了。”
女施主每年都来,来时会带些精致的素点心,两人品茗赏景,觉庆便听她话起这一年里发生的事。
听她说起她已故的祖母,觉庆也知那是位多么视才华胜过所有的大人。他出家前的岳母,他没少挨过她的骂。
那等近乎疾病般的偏执来源于对家门未来的忧虑,一旦宗家御前失宠,松雪一族的根基即会动摇。为此她以冷言寒语逼死长女,又声泪俱下地跪求次女的正室丈夫削发出家。
即便妻子过世,留于人世的丈夫也可另觅他处再结连理,然他的岳母双膝并拢于他面前,把身子伏到最低处,请求他不要带着松雪宗家的秘密再嫁入别家。
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妻子,于是一言不发地接纳这个命运。
妻子的病症于他离开松雪府前已现征兆,最后一晚二人对坐无语,天将晓时妻子方启齿——“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妻子并非是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少当家,就贫僧一家之言,人为护自己不受伤,时常会逃避也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这法子诚然一时有效,可日子久了恐怕就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
“然母亲的病只会于人后发作,登城时未让将军有过怀疑。若说她分不清,融野也觉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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