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回答你这个问题。”他的如此说,引颈于她漆黑的法符绶带之中显得脆弱不堪。

        病心以目光描摹他的眉眼。那个对看了十八个混沌的男人,圣洁无暇的眉眼,藏不住欺骗。

        “好。第二。”法绶越勒越紧,“三十年前,你为何诛我法祭。”

        他微抬眼睑,望向她的裙边,似乎是沉默了很久:“因为白玉京的忘情花开了。”

        “我不明白。”她心中纵有微动,亦不敢认。

        “你是天地最聪慧、豁达的一个。”他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寻常的兄长,同幼妹教诲一般,“你会明白的,很快就会。”可是他的语气却那么悲哀却坦然。

        “第三。”她捉住那条思绪中最微小的蛛丝,想将眼前人最后的盔甲拆卸g净,“这个混沌伊始之时,宇宙中心的黑雾之中。苏醒的紫霄君,与你说了什么。”

        “你看。”他抬起眼眸,嘴角有罕见的淡淡笑意,“你是天地最聪慧的一个,总能抓住事情的因果。每次都能。”他此刻的黑发也很趁金瞳,就像她新的白发也极衬黑眸一样。

        就像是他中有她,她中有他一般。

        病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向后退了一步。

        他并不给她机会,脆弱落定之后,眼神坚定看向她:“我最开始是不敢承认的,但你太耀眼。”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那个最初的故事的缘由徐徐铺展开来,“天地万物终有尽时,你我除外。这样漫长而无法匹敌的生命,若要抵达时间的尽头,该多简单。若一切弥足珍贵的情绪,都没有厉难。那一切珍贵,都不再称得上珍贵。我们身来便不简单,我们的存在,就是要证一切的道理。包括最简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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