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伽南醒来时,身边只有空空的半扇床板。商北斗你个大骗子!他仍抱着一丝希望,连鞋都没穿,就跑下楼转了一圈。餐厅里只有陈星寂吊儿郎当的身影。

        “哟,伽南小可爱,你可算起来了!”陈星寂把麦圈盒子往前推推,“再不起来我可吃光了啊!你家商北斗说你爱吃巧克力味儿的……嘿,你别说,这玩意儿真比原味的香多了……”

        “他人呢?”

        “走啦!”陈星寂故作轻松道,“让我好好照顾你,监督你按时吃饭睡觉,我说我也只能监督两天。我给尹哥打过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接你。抱歉啊,虽说咱俩挺投缘的,可要是我老婆回来,看见家里藏着你这么个大宝贝儿……啧啧,我人就没了。”

        周伽南这才想起来,是他自己提的分手,是他自己说要去找他老师。

        “‘三口之家’?哈哈哈哈,你俩一个敢编,一个敢信。”陈星寂坏笑道,“这事儿要是有一丁点儿真,靳子不得活剐了你?你去了可得小心点儿,伏低做小不说,千万不要和尹哥动手动脚,记住了?实在不行……这样,等我老婆回来之后,你让尹哥偷偷跟我老婆商量一下,看我老婆愿不愿意收留你。毕竟你们都被靳子毒害过,有共同语言。这几天你先苟一苟,我和尹哥再想办法……”

        周伽南惊觉自己好像一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没人要的小孩,从没这么孤单过。商北斗到底还是相信了那套离谱故事,周伽南恨他脑子笨,又不免心疼他。他该多伤心呀,都不愿意好好说声再见,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这傻子身无分文,工作和住处都在另一个国家,离开自己后,他走投无路,只能去找权度;商北斗这付躯体将会是权度的爱人,权度不可能对他毫无感觉。周伽南满心酸楚地想,公平地说,权度其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与伤心失落的商北斗,说不定真能擦出些火花。如果擦不出来的话……周伽南脑海里忽地浮现出破裂的头颅和呆滞的双眼,心里咯噔一下。他无论如何无法再次面对这样的场景,现在就分手挺好的,他还可以假装商北斗一直活着。

        权度拉开卧室门,病房一样雪白洁净的房间采光极好。看着床上那人胯间撑起的小帐篷,他无奈地摇头叹气:“又来了?几十岁的人了,什么没见过?至于吗?”说着坐在床边,将手伸进被子里,替他先生做起手艺活来。

        严钧闭上眼,粗喘声渐渐变成难耐的呻吟。憋了一晚上、硬得生疼,根本经不起折腾,一分钟不到,便低吼着交了差事。

        “最后几个月了,忍忍,嗯?”权度收回手,抽出口袋里的方巾擦净指间秽物,“你现在心肺功能不好,不能总放纵自己……”

        “嗯。”严钧懒懒答应了一声,“晨勃而已。”

        权度憋笑白了他一眼:“都几点了还晨勃?老不羞的,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