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在寒风中缩了缩身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楼观鹤的头发又白了。
一夜白头这件事,拿出去恐怕也没人信。
保安拉了拉外衣,把脖子挤在里面,若无其事重新坐下来。
小雨斜着打在满天星上,楼观鹤没有停下脚步,踏过阶梯,走到了俩座合起来的坟墓上。
上面刻的是——
丈夫陈越以及其妻楼观鹤之墓。
楼观鹤脱下金丝眼镜,整齐放在口袋里面,他又摸了摸,拿出一根烟在手上捏捏,眸色低沉,不知道想到什么。
好半会,他才蹲下身子,小心地把满天星递过去。
满天星,花语是无尽的思念。
碑墓很新,四周也干干净净的,显然是有人经常来看望。
楼观鹤拿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字,从上至下,每个字都仔仔细细擦了遍,落到“陈越”俩个字时,又倏地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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