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迷糊睁开眼,床边蘑菇似小灯暗暗发光。
他半撑起身子,上面盖了张绵柔绸丝,动了动就顺着肩膀滑下,房间是一贯楼观鹤的风格,压抑中没有喘息,仿佛蕴在无边沉寂中。
记忆中还停留在办公室里,他被放置在桌位上,死死注视着一亮一亮的监控红光,不知道渡过了多少个小时。
陈越脑子发昏,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陈越忽地不敢动了,像失了灵魂一样,怔怔垂下头,眼神木愣。
“阿越,你醒了?”
是肯定的语气。
楼观鹤端着杯温水,小心坐在床边,“先来喝口水。”
陈越怪异抬起头,眉头紧皱歪了歪。
楼观鹤似乎毫无察觉,面色不改,“小心烫,你看看这个温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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