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晧咳了几声勉强止住笑，怕打扰到他讲电话，只好在一旁憋着笑意，肩膀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好不辛苦。
来电的人是父亲的助手。齐思源还是第一次接到助手的电话，以往父亲有什么事都是直接发来一通言简意赅的短信告诉他。
“……什么？”他停下脚步，脸色骤变。
程晧止不住的笑意这下是彻底止住了，他清楚地看到齐思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还有些发抖。
“好……知道了。”他僵硬地拿下电话，脸色变得十分惨白，眼里布满了震惊与恐惧。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两人单薄的衣摆。
程晧握住齐思源微微发颤的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齐思源的手很冰凉，程晧牢牢地握着。只见他张了张嘴，却仿佛窒息一般吐不出一个字，只能急促地喘着气，眼眶憋得红了，四面八方冒出的水汽很快模糊了他清澈的眼睛。
程晧慌忙抬手抚上他的背，帮他顺气：“别急别急，慢慢说。”
这样的齐思源，仿佛让他再一次见到了一个月前在阳台边上摇摇欲坠的他。他的心不住地揪了起来，只听齐思源如卡带般地，慢慢地从嘴里吐出了几个字：“爸爸……癌症……晚期……”
程晧的心跳漏了一拍，这六个字如同一颗突如其来的炸弹，轰的一声在他的脑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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