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放着一个半旧的瓦盆,他认得这东西,以前是摆在小时候住的那个家里的。

        因为长时间没有换水,瓦盆里已经浮起了一层绿色的霉菌,水里浸着一块发了芽的红薯,叶子都已经枯死了,但可以想象它之前还被照料的时候的模样。

        它的死,褚明川想,也是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他在那张靠墙的单人床上坐下来,床单皱巴巴的,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快的霉气。

        面朝着窗户,夏天郁郁葱葱的青山,山上埋着尸体。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倒在那张不甚干净的床上,枕着人类油脂的臭味,一切都渐渐褪去,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定会是在另一张床上。

        厨房里有人走动的声音,油烟机“嗡嗡”地响,包裹在食物香气里的锅铲摩擦着,然后是重重的敲门声。

        火被熄灭了,油烟机也关掉,门锁转动,很多人的脚步声。

        褚明川只是觉得很困。

        “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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