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一天,褚明川这么和我说。
他站在玄关前,语气比起商量,更接近通知。
身上已经换回了刚来我家的时候穿的那件白色T恤,那上面曾经有过一些很触目惊心的血迹,但都被我搓干净了,连一点印子也没有留下,就像我们度过的这个死无对证的夏天。
褚明川就这么站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和我告别。他那么绝情,反而让我有点伤心了。
但起码还知道好好地说“再见”。
现实中的今天,我迎来的是他的不告而别。
高中的我远没有今天的圆滑和从容,光是和褚明川熟悉起来,就已经花费了太大的力气,更别说变得亲近了。
但在这个世界里,我的驯养显然要成功得多。
我把冰箱里昨天烤好的玛德琳拿出来,用纸袋装好递给他。
“带回去和家里人分着吃吧,”我说,“多少能让他们放心。”
呆在朋友家散心,听起来总比在大街上流浪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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