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床沿看电视,窗外在下大雨,闷热的空气在房间里发酵着,巨大的雨声让女主播变成了一个微笑着张合嘴的哑巴,脸上打了马赛克的褚明川被警察和媒体簇拥着,占据了我家寒酸的旧电视屏幕的小小的一角。

        然后我就听见有人敲门。

        “放门口就好。”我以为是点的外卖送到了,坐在原地没动,只是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门外没有回答,我突然心有所觉,塑料拖鞋踢踢嗒嗒地走到门后面,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喊出那个名字,“褚明川?”

        依旧没有回答,但我隔着薄薄的门板,在轰鸣的雨声下,听见另一边浅浅的呼吸声。

        我知道,那一定是他。

        我是没有开门的打算的,现在还太早了,嫌疑人一被释放就跑出来找报案人,这算什么?

        于是我跟他说,“你走吧。”

        我的声音空空荡荡地飘散在空气里,连回声都没有,我感觉到,我好像是在对着一个黑洞喊话,一切事物都以他为中心坍塌,而他沉默着接受了一切,包括那些本不该受的。

        从猫眼看出去,他岿然地站在那里,无声无息,显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我能听见楼上开关门的声音,估计马上就有人要下来,他这样一动不动地伫在门口,反而显眼,于是终于还是打开门,把他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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