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臣抬首看了一眼褚弘乾,又低下头道:“臣以为,此次赈灾不易,七殿下在河南夙兴夜寐,安抚民心,为朝事奔走于前,功不可没。同时,四殿下于京都统筹指挥各类事务,调配国库发往河南的物资,还呼吁京中官员捐款赈灾,筹集了几十万两赈济灾民,不可谓不贤明。所谓提纲而众目张,振领而群毛理,臣以为,四殿下此次亦厥功至伟。”

        “嗯,说得好。”

        褚弘乾听罢,停止了指尖敲击的动作。他扬了扬手,朝褚承轩和褚承宥的方向指了指:“这么多年,你们二人一向为朝事尽心竭力,替朕解忧不少。便叫内阁拟旨,加封端王和睿王亲王爵位罢。”

        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一侧的褚承轩行到大殿中央兀自跪下,作揖俯首,语气惶恐谦敬:“父皇,儿臣不敢受此封赏。儿臣以为,此次赈灾全凭七弟奔走,力挽狂澜。儿臣不过是见父皇和群臣之困,内心同感百姓之苦,在京中尽了一些绵薄之力,所筹灾款亦不及七弟的九牛一毛。功劳何敢同七弟相提并论。”

        他诚惶诚恐地说完,殿中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褚弘乾并未接话,众臣的目光一下子又落到了褚承宥身上。

        作为话题中心人物,自始至终,他只是简单汇报了河南的情况。便一直冷眼看着接下来的重重好戏。此时内心再愤懑,也不得不配合着他们演下去了。

        只见沉默着矗立的青年潇洒利落地跪下,俊美的脸上挂着谦逊自愧的笑,他对着一旁的褚承轩道:“四哥如此自谦,倒叫七弟自愧不已。”

        说完,他又抬起头对褚弘乾道:“父皇,儿臣以为谢相所言极是。若无四哥在京中统筹调度,我在河南又如何能推进赈灾。何况,四哥为国为民之心,召集京中官员筹款募捐,其中贤德亦感化了不少地方士绅官员,才纷纷愿为灾民出钱出力。”

        褚弘乾顿了顿,众臣此时已纷纷噤声,不敢再做任何表示。须臾之后,皇帝才点了点头道:“嗯,看你们如此兄友弟恭,朕也深感欣慰。那便这么办吧。”

        此时,众臣合事宜地纷纷下跪:“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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