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对水自照,将白天垂在额头和侧脸的发扎起,露出清爽的额头和脸蛋。

        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露出的容颜清丽秀气,一看就不是普通农家所有。

        凭着这样的容貌,少年甚至可能获得一些外门女弟子的照顾。

        但少年将这样的容貌藏了起来,时常低着头,低调而屈辱地做着他的杂役弟子。

        谁让他只是被烟花女生下的私生子呢?

        谁让他偏偏生得和母亲像,被接回家族中被那个男人的妻妾们针对呢?

        谁让他不被重视,眼看着他名义的兄弟被招为宗门弟子,而他只能陪着来做杂役弟子呢?

        谁让他弱小得可以被任何人轻易捏死呢?

        少年讥诮地看着水中的模糊面容,眼中既有对自己的嘲弄和不屑,又偏偏含着强烈的对权力和实力的渴望。

        他将毛巾扔进桶里,搅乱了平静的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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