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接任谢承思的宗子,苹州刺史,白氏旁系的几名族人,设大筵为他送别。

        筵席设在苹州最大的花楼里。

        缬草说,郎君有令,此事非同一般,务必要保证郎君的安全。

        因而,在苹州当差的所有侍卫,皆需值守,不仅甘松他们,连降香这种,虽已不负责护卫,但本身会武的婢子,也全要上阵。

        但明面上,谢承思身边的人还是那些。

        至于多出来的人,全穿上常人的衣服,混在花楼里,时刻盯梢。

        降香便穿着舞伎的衣裳,与扮成客人的甘松一道,坐在大堂值守。

        筵席之中,丝弦笙歌不绝,灯火亮如白昼,直燃到后半夜。

        候在大堂之中的降香和甘松,却已经困得睁不开眼。

        但环顾四周,人皆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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