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凸出的喉结,正随着一呼一吸而小幅度地起伏,在它的正下方,是环绕了一整圈的青紫色勒痕。若是我方才勒住那里不放,那么这幅白得仿佛能看清体内一切的身躯,就会变得冰冷、僵硬。但那又有什么意思?
她想要看到的是……
顺着黎平霜的视线,郁持仙抬起手,轻轻抚摸过自己脖子上的伤痕,他笑了笑,脸颊上的酒窝又肆无忌惮地露了出来,浸着令人发昏的酒香,接着他说道:
“妻主。你知晓魔界有一种习俗么?”
“在成人礼上,我们会自行去魔界最危险的禁林打猎,能打到什么,全看自己的本事。而无论是前期的等候、观察猎物,还是布置陷阱,又或者是将要射出箭的那一刻……都不曾令我喜悦过,我只感到乏味。”
“有次,我走神射偏了,那是一只狮子。”郁持仙陷入回忆之中,眼中显露出怀念。
“它的伤虽不至让它立马死去,也并非什么轻伤。但它却在我的面前垂死挣扎,拼命地想要抓住一线生机。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啊——”他的酒窝陷得更深了,“原来打猎的趣味在此啊。”
“又有什么比强者的求生欲更漂亮的呢?”
郁持仙摸着自己的脖子,“而我很强,妻主。你方才勒我的力度还不足以引发我的求生本能……更何况,我知道你本就不打算杀我。”
你只不过是恼怒于我对那个人的模仿罢了。但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既然妻主自己都无法意识到她对那人的在意,他又何必出口提醒呢?
黎平霜低声重复道:“强者的求生欲……吗?”她想要看的是那样的景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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