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女子”神情忽而恍然,剥去怒气后平静下来的声线,更不似女子。再仔细去观察其面容,分明是棱角分明,长眉入鬓。只是他披发又肤白唇红,且托着个大肚,第一眼总会误以为是位女子。
他将长鞭收入识海内,转而摩挲着孕肚,面带期待地喃喃自语起来:“只要这胎能被分到更多的情丝……去明就能回来了。”说罢,他便什么都不再问,赤脚哼歌地掉头走去。
……
郁持仙自在佛塔上跳下来,走近合欢国的大街小巷后,便全然忘了自己执意要混进宫、参加春日宴的初心,只头像拨浪鼓似的来回摇摆,眼也不眨地瞅这儿那儿的。
先前随他而跳下的男人,正是方才提及的摩鹰。他跟随在郁持仙身后,面无表情。
风月楼门口,本有一鸨母身披红纱,风情万种地招呼着路人来,媚眼一流转,恰好与摩鹰对视起来。犹若空气凝滞,二人相望许久,便见鸨母额上滴下豆大的汗珠,将她面上的厚粉都刮出缝隙,露出了那之下暗黄沉淀的肤色。
摩鹰:“?”
这是何法术?
愣神之际,郁持仙已经先行一步地跑到一摊口前。那摊儿热闹得紧,是个老人正做着些什么,顷刻后,他手里便举起一小竹签,就灵活地挑起一样浑身金黄、光泽晶莹的物件,笑眯眯地递给旁边的少妇与小童,念叨着:“小娃儿,你要的兔兔做好嘞。”
兔兔?郁持仙心下微动,那是何物?不知不觉地,他站着看了许久,摊前的人都散了,他却还是未动,专注地看着老人的动作。
“娃儿,你想要什么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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