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和家里闹得挺厉害,”柳宴眼中的笑意不曾抵达过眼底,饶有兴趣地紧盯着面无表情的沈叠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会那么严重,小叔你不会是因为真的喜欢他才和家里闹那么大的吧?”

        真情实感的话语下,他们俩的关系似乎真的还算不错——如果抛开交谈中的暗流涌动的话。

        “那倒不至于,一个情人而已,没了还有下一个,”沈叠舟无谓地转了转手中的骨瓷茶杯,似是因为不想被侮辱性的误会才勉为其难地多说两句解释道,“会闹那么大纯粹是我在借题发挥,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一个彻底摆脱家里控制的机会。”

        “只是一个情人吗?”

        沈叠舟似是被柳宴的问题逗笑了,抬眼戏谑地看向他,“不然呢?”

        “怎么,你看上了?那你自己留着吧,这种小事不用特地找我一次询问我的意见,”沈叠舟淡漠地扫了他一眼,眸中不见任何柳宴以为会看到的情感,“浪费我的时间。”

        听到沈叠舟划清界限的话语和满不在乎的态度,柳宴眼底对他的戒备与提防散了大半。

        “小叔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薄情,这话他听到了可是会心痛的。”柳宴笑眼盈盈地和沈叠舟说笑道。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不要天天想着情情爱爱的,”沈叠舟懒得接他的话,居高临下地教育道,说得语重心长,仿佛真在为柳宴考量那般,“情爱不过是消遣,权势金钱才是正途。”

        “那就先谢谢小叔的提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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