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灯光昏昧,台上的音响开得太大,原本流淌的爵士乐都被麦秸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盖住。
季延来的路上点了一根烟,看到阮姝在,他又默默掐掉,不着痕迹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
低头的那一瞬间还在想:她明明坐的是最不显眼的位置。
阮姝有些紧张。
周围的人很会炒气氛,场子一直都是热的,麦秸尤其喜欢围着他转,季延的态度也说不上敷衍,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都放在那个穿着白sE连衣裙的nV孩身上。
只有麦秸这个傻不愣登的娃还在一口一个“延哥”的喊。
人家想听的是这个吗?
“你今天不去唱歌?”季延下巴微抬,指向旁边的那把电吉他。
麦秸恍然点头,“啊,差点忘了,我今天是主唱来着。哥你想听什么?我什么都会唱。”
季延想说随便吧。
但觉得这么敷衍,他肯定还得叽叽喳喳两句,于是点了一首《处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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