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说:“有的。”

        只是她忘了。忘了那天季延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又在怎样震耳yu聋的环境里和她纠缠,最后只是默默地替她拉好衣领,遮住肩膀上的那个咬痕,落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

        “本来是想留你的。但仔细想想,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自由的代价是成长。

        她的肩膀要和他的肩膀一样,能抗能打,攒够足够的资本才能在这条路上和他永远走下去。

        即便是不开心了,也有转身离开的勇气。

        阮姝不认为这是妥协,但总有人要做出退让。

        她那天问了很多傻问题,和之前在他房间等外卖的那十几分钟里一样,说延哥,你喜欢什么呢?

        那个时候季延也问过她喜欢什么,但阮姝回答得很无聊。

        她说喜欢看书、写字、画画。

        在那样的一个氛围,这些略显文雅的东西就有些破坏情趣。可她过去的那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季延没有回答她。只说:“这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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