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军府养了七、八日,封门仙自觉身子已经好全了,一听说楚门羽他们要进山里去捡菌子,立刻蠢蠢欲动手痒脚痒再坐不住。她知道鹧鸪哨肯定拦着她不让去,于是便来了个先斩后奏,避着鹧鸪哨,提前藏到了楚门羽他们的马车里。

        封门仙自小闯祸惹事,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敢做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已经总结出了自己的“封氏兵法”,等会儿无论是谁驾车谁坐车,这一群人里连带陈玉楼,谁敢不给她面子?等马车走远了,到时候等鹧鸪哨发现她不在府里,想要追也晚了。等众人满载而归,热热闹闹的,难不成他还能闹起来?那样岂不折了自己的威名?

        封门仙这算盘打得有头有尾,她在车上百无聊赖地等了足足两炷香的功夫,差点就要睡着了,终于听到车马外有脚步声响起。她灵机一动身子一滚,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藏在了车座下,看样子是耍了鹧鸪哨还不够,还盼着一会儿能把上车的人吓一跳。

        楚门羽叼着半个白薯,一边啃一边检查车马,细细查了两遍才吆喝楚门烈去请众人登车,封门仙蜷在车座子下面竖着耳朵听,刚听楚门羽说出发,还没来及体会妙计无双的得意劲儿,就听见车外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楚兄且慢。”

        怎么是他!他怎么来了?

        这些日子鹧鸪哨从不和楚门羽他们一道,段水歧让他好好“伺候”封门仙,他便寸步不离衣带不剩地伺候,今儿他居然舍得撂下封门仙了?

        “姑爷?怎么?莫不是被小师妹折腾怕了,想跟我们哥几个出去透透气?成啊,上车,小师妹能着呢,一个人冻不着饿不死的,你放心。”

        鹧鸪哨没搭话,只是略瞟了瞟楚门羽靠着的那驾马车,意有所指地说道:“楚兄误会了,只是晨起我屋里少了点什么,怕是无意中被楚兄装上车了。”

        “什么?你怀疑我拿了你的东西?”楚门羽大惑不解,虽说他和鹧鸪哨都是江湖中人,但青囊派比搬山富裕太多了,他兄弟俩跟鹧鸪哨一比简直称得上是纨绔,鹧鸪哨丢了东西居然怀疑他?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陈玉楼搭眼一看,只一瞥就看出了楚门羽的车不是空的——卸岭的兄弟说好听点叫“力士”,其实就是一大伙土匪,打家劫舍稀松平常,他一眼就能凭车辙入土的深度,看出马车的辎重,楚门羽的车上,看来是藏了个一百多斤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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